玉台新咏

五月初六-初八


【五月初八】

 

①:章祁 VS 李同熹

 

帝-章祁

【靖元宫】

【折子一甩】都是些什么事

 

御前-郭真

靖元宫 

【一哆嗦,不敢说话,弓着腰把折子捡起来,放去一边】

 

皇后-李同熹

靖元宫

【务事之余,常打玉珠返往。臂揽小儿时,欣自靥起。这日哄儿憩下,又怠着拾簿,索性寻舆往靖元去。简行规往,途与缨姬道】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,还要急煞了孤。

【嗟话几时,银钩再衔宝帘时,已然是靖元新宇,高门陛池了。行往人所在,扶门一扇,探颈时有悦色】陛下怎生得这样大的气?

【笑吟吟礼成过,逞着柔色待人】还以为只有妾身头疼,此番看来,陛下是辛苦过妾身百倍了。

 

帝-章祁

靖元宫

〔使郭真奉茶,叹气曰〕如你哥哥般的人太少了

〔起身离案,往几旁坐〕朕瞧你笑妍妍的,愁什么?

 

皇后-李同熹

靖元宫

【指缨姬奉薄荷软脂,璋指浅剜,是有薄如凉霜似的半层,为人顺额】妾身与哥哥,都是想为陛下分忧。

【力道中稳,押际辄止。抽指推坠鬓,是将赘未落的意思。侬语】不当家,不知柴米贵呀。

【掠人颊畔】陛下猜猜,妾身为什么这样高兴?

 

帝-章祁

靖元宫

〔将她指移至太阳穴,阖着眸子〕可不是让朕分忧的意思

〔顿了顿〕朕想把姚爱卿家的幺女纳进来……

 

皇后-李同熹

靖元宫

让妾身想想,是哪个姚妹妹......

【顺指贴额,寸处慢移,是留了忖夺的时候。难有不豫,煦意一如往昔】宫里再添一位姐妹,姚妹妹又能为您解忧。陛下的意思自然是极好的。

【轻渡耳畔,笑的凭衷不伪】只怕是各位姐妹要吃味了呢。陛下还应了陈妹妹,这回就不怕妹妹伤心么?

 

帝-章祁

靖元宫

〔入茶罢言〕那依皇后之意,还是罢了。

〔吃了口芙蓉糕,使郭真送一盘往还周〕

 

皇后-李同熹

靖元宫

【眼掠芙蓉渡,瓣瓣斑红,心畔“突突”两下,又极温柔的收手】妾身说笑罢了,宫里头热闹些,自然妹妹们也高兴。何乐不为呢?

【为人添茶】妾身空闲常往玉珠台去,玉儿乖巧伶俐,妾身看着也欢喜。若宫里能再添几位妹妹,为陛下再添龙嗣,那自然是极好的。

 

帝-章祁

靖元宫

〔按住人手〕同熹话来三句真三句假,朕怕得〔蹙眉〕舜玉……

 

皇后-李同熹

靖元宫

【由人恳恳】陛下与妾身是夫妻,难不成妾身还要诓骗自己的夫君么?

【思及舜玉,难遐温柔色】舜玉自小......

【巧至缨姬送壶,即口卑道】殿下是日日都要去看小公主的,小公主也喜欢殿下,要抱便不松呢。

【接壶唤退,目自流至,盏下是琥珀相纵】妾身很喜欢舜玉。

 

帝-章祁

靖元宫

〔抹了抹鼻头,大半响才道〕自铭娘故后,朕指你理事,是信你,也是疏你。

〔指一指馆娃那处〕夫人再是娇蛮,也是一是一,二是二。廿二年的事,朕省得,却也不想说得。〔不接盏〕

 

皇后-李同熹

靖元宫

【强逞笑色】陛下——【放低姿份,腮盘有朵云晕的泪,攘衣不拭】妾身没有。【不抑】同熹,没有。【伏人膝下,把斑面掩紧】若您心里判定,妾身百口莫辩。【把夫妻念过百遍,泪断】有陈姐姐珠玉在前,同熹这个皇后难上加难,好些事做得不够妥当。可张夫人小产一事,妾身实在冤枉。【扳腕拂面】您信,同熹知道,才要把事桩桩做好,不伤您知人之明;您疏,同熹也知道,可同熹居妻位,伤心——

 

帝-章祁 

靖元宫

罢了〔见不得人泪眼蒙蒙,抚其起身〕张夫人的,朕也不可全怪了你

 

皇后-李同熹

靖元宫

【交臂】妾身实在冤枉,当年一事时隔太久,明察怕是不能。可那时并未查出为凶者。【拭眼紮巾】张妹妹有怨,妾身能明白。【不赘,眼擒屈意】

 

帝-章祁

靖元宫

也罢,是朕急了心气〔支额敷衍落下些安慰的话,才使郭真送了人去〕

 


②:傅琛 VS 章祁

 

太后-傅琛

咸安宫

[遣明慈去靖元请人共进午膳]

 

帝-章祁

咸安宫

〔午时将近,本欲留陈元共用,闻人言,带郭真往咸安〕

〔入室于礼〕儿臣当您只记得韦氏了

 

太后-傅琛

咸安宫

这话倒叫韦氏惶恐[传人布膳,笑意平和]坐吧,[一道入座,自有姑子来伺候]国务繁杂,皇儿需保重才是

 

帝-章祁

咸安宫

〔落座只笑〕朕许久不见她,她常躲着朕

 

太后-傅琛

咸安宫

[不置可否,似侃]如此说来,竟是阖宫都躲着我这老太婆?[不经心,为人布菜]后宫大,多走走全当散心也好,这鱼卷说是颇费工夫,你尝尝

 

帝-章祁

咸安宫 

【试了一口】这御膳房可是懂儿臣,最好的都往您这来【顿了顿】多走走?儿臣不明母后的意思。

 

太后-傅琛

咸安宫

[慢慢用完一块鱼卷,点头算是应下话]是皇儿孝顺,[又笑,伸手拍拍人]如今只舜玉一人承欢,若你再不走动走动,怕是来日享不了清福咯——

 

帝-章祁

咸安宫

〔辅一口汤〕舜玉是陈铭出的〔停一停〕陈嫔省心

 

太后-傅琛

咸安宫

[闻宝嘉之名,不再多劝]若你觉着好,抬举一二未尝不可,只这后宫到底不止一个陈氏,自来风口浪尖是最高,[言尽于此,后便不提,只与人论色香味]

 

帝-章祁

咸安宫

〔嗯了声〕还是您懂儿臣〔陪着再用些,才返靖元〕

 


③:许一 VS 张岫玉

 

才人-许一

小惠阁

【斜倚在罗汉床上,左手支头,右手拿着一串葡萄】也不知,这陈嫔的手艺,是个什么滋味儿,引得陛下,日日都去。【连珠在一旁打扇】往日在太子宫的时候,也不见陈嫔这样呀…【吐了一颗籽进一旁的盘】谁知道呢,许是转了性。【正起身,接过手帕擦了擦】行了,还好是把门窗都闭严实了,这样的话,不许说第二次。【见连珠垂下头,又自觉话说重了。声儿柔了些】昨儿的帖子可递了?【见人点头,也点了点头】行吧,【往内室整理了妆容,才往主殿。恭恭敬敬】劳烦。【请人通传】

 

夫人-张岫玉

【馆娃】

【榻上一横重山,手握珠玉】迎。

 

才人-许一

馆娃

【小如谢过,便往里行,穿过珠帘、屏风,才到人面前】许氏,请夫人大安。【端正的很】

 

夫人-张岫玉

【馆娃】

【掌间玉撞有声,觑下一眼】长话短里说,有椅有席,别教本宫仰着瞧你。

 

才人-许一

馆娃

【诶了一声,自然是跪坐在人身前】许氏昨儿才迁过来,还不知馆娃的规矩,【看人一眼】望您教诲。

 

夫人-张岫玉

【馆娃】

【笑作一声,玉转也停,手抚她面上】好乖巧的许氏,也不知是不是应名如一。如若不是,教诲何用,烧来馆娃茶水润口,又是一笔开销,少不得本宫替你承下个罪过。

 

才人-许一

馆娃【汗毛乍起,面上仍持着笑】谢您夸赞,自是如您所言,始终如一。【不过不是对你。抬手摸了摸脸颊】夫人的手这样顺滑,可得好好护着。


夫人-张岫玉

【馆娃】

【轻嗯一声,将手收回了,两弯眉蹙】一口一言,一心一意。既你名一,赠你此句也算相匹。别传了说是馆娃规矩多,压了你。

【抬手滚玉她怀】许氏面上长刺,赠你玉珠一双,本宫一双手全凭她护了。


才人-许一

馆娃

【两手捧玉,一拜】多谢夫人。


夫人-张岫玉

【馆娃】

【召人送离,翻身转里,又稍提身起要过水来,净手。】


才人-许一

馆娃

【告退,甫出殿门,便对那宫人道】有劳了。【回屋把门闭上,呼出一口气。连珠上前问道是否要传膳,摆手】不知陈嫔今儿备的什么菜,走。【歇了一刻,才动身】



④:许一 VS 陈双


嫔-陈双

还周宫

【残日将落未落,拿捏着时候传了膳。不好叫人等,早传又凉,日日估摸着人要来方传了。指一婢】你去瞧瞧可来了。【自顾整妆,步摇是簪了数日】


才人-许一

还周宫

【请人去通传】


嫔-陈双

还周宫

【看那婢脚匆匆,还道人来,却是个许氏。空盼了一回,自是一番不耐的形容】请吧


才人-许一

还周宫

【得了请,自是高高兴兴的进去】请陈嫔安。


帝-章祁

靖元宫

【指薛翔往还周,道是今日同姚氏用膳,不往她那处去】


嫔-陈双

还周宫

【正将人安顿又是薛翔来了,撂下只言,叫我好没脸!偏许氏赶着时候,便不好发作,只压一句】该来的不来。【眉心是抚也抚不平】


才人-许一

还周宫

【听人这么一句,眉眼弯弯】您可别气了,许氏可是闻着饭香过来的…


嫔-陈双

还周宫  

坐。【敛了眉眼】笋片儿不错,尝尝?【食之无味】


才人-许一

还周宫

【嘿嘿一乐】还是陈嫔懂许氏。【提裙坐下了,见人动筷,才动手,吃一口人说的笋片】陛下去了姚氏那儿,也会想着您的。【又吃了一口】


嫔-陈双 

还周宫 

【笑眼瞧人】好伶俐的嘴,该是要多吃的。【又提】从馆娃来的?


才人-许一

还周宫 那陈嫔就多赏许氏几顿吧。【搁了筷子】是,才迁过去,东西还未收拾整齐。


嫔-陈双

还周宫 

【笑一笑】馆娃好啊。【转了眼不看人,不经意一提】夫人是主位上的,可说了什么?


才人-许一

还周宫【拿帕子点了点唇】夫人平易近人,倒没说什么。【搁下帕子,丫头奉了茶来,接过在手】馆娃是好,您这儿也好,后宫都好。【笑了笑】您说好就好。【吃一口茶】


嫔-陈双

还周宫

【叫人撤了去,哎哟一声】许氏可真乖巧得惹人疼,不怪夫人也怜惜。【搭人手,细瞧】陛下也定是爱的。


才人-许一

还周宫

【顺着手瞧上去,一张笑脸映入眼里,笑里有了些羞】陛下自然是稀罕您多一些,【掰着指头数】如有十天,有五天都来您这儿,余下的五天,夫人三天,韦婕妤一天,这会儿,又来了个姚小仪,还有那些个莺莺燕燕,哪里还有许氏的份儿。


嫔-陈双

还周宫

【拢住人葱白似的指儿,轻推了推,赧道】可别这么说~【往大和一指,似嘲】你呀,忘了那一位呢!


才人-许一

还周宫

【嗳了一声】许氏怎能忘了,这十日,便是皇后殿下大度,匀给咱们分的。


嫔-陈双

还周宫

【拿帕掩了,吃吃地好生笑了一回】哎~【瞧眼外头】这天要晚了,我也不再留你。【叫人装了些精细糕点带着】


才人-许一

还周宫

【这就告退了,满载而归】




⑤:章祁 VS 韦蓉


帝-章祁

靖元宫

〔召韦氏〕


婕妤-韦蓉

关雎宫

闻召不敢怠慢,径去,礼毕不提。


帝-章祁

靖元宫

〔令郭真退下,批折不语〕


婕妤-韦蓉

靖元宫

见其不语,也不多言,自个儿上前乖巧研磨垂眸不语。


帝-章祁

靖元宫

〔墨下末笔,饮茶却觉茶冷,蹙眉,欲论郭真不是,抬头一瞧,才觉是韦氏。细想她入殿已有大半时辰,执过墨条放下,牵过人手〕劳我蓉蓉纤手,来使这粗活,朕心甚恐呐。〔为其揉捏一二〕陈嫔见朕给朕数日子,蓉蓉见朕可有些什么不同?


婕妤-韦蓉

靖元宫

手感温热,抿唇不知如何是好,只做嗔意,“陛下召妾来是与陈嫔做比的么?”抽了手来为他更了一杯热茶奉上,言笑晏晏,“妾无不同,仍是韦蓉。”


帝-章祁

靖元宫

后宫三千,总得有些不同才能辨人不是〔饮下热茶〕近日可有什么新玩意,连朕都不见了?


婕妤-韦蓉

靖元宫

“若说辨,倒也不必,妾便是这阖宫唯一的韦蓉。”素手攀肩为其拿捏,“哪有什么新玩意儿,若有哇,妾头一个拿来与陛下瞧呢。”弯眸凑耳边轻声娇嗔,“陛下也记得许久不曾见妾,那…陛下可要瞧瞧妾,是不是新鲜了?”


帝-章祁

靖元宫

〔新鲜二字咀嚼在口,笑意明明,却不答她〕


婕妤-韦蓉

靖元宫

大胆搂着他脖颈,唇蹭了他面颊,“陛下——”


帝-章祁

靖元宫

嗯?〔与人拥吻〕


婕妤-韦蓉

靖元宫

吻毕轻舔他唇瓣,闭着眼睛仍抱着他,“陛下,妾来的路上,瞧见有不知死活的禁宫焚物,但陛下传召,妾不敢耽误…妾留了一婢去查,但想着还是该与陛下一说。”


帝-章祁

靖元宫

〔使郭真搬个软凳来,令人看座〕在哪儿看到的?


婕妤-韦蓉

靖元宫

笑着理袖坐了,“妾在园中一假山处瞥见的,藏的也算隐蔽,就是遮不住那股焦味儿。”说着蹙眉,“妾也奇怪,这准备如此周全,也不知是做什么?待那丫头探明想必便知了。”正说着报有婢求入,不敢自己做主,偷瞟了他一眼


帝-章祁

靖元宫

假山?〔点头使人入〕


婕妤-韦蓉

靖元宫

看着丫头进来慌张跪下,手捧一白帕,看了他面色,自己上前取了奉上,又替人展开,一只已烧过半的布偶上还有黑针数支,眉一挑,看那丫头令她实话实说。

“回…陛…陛下,奴婢奉命去查,当时她见隐瞒不住,自己…自己投了湖已是死无对证,只留这布偶…是……是巫蛊之物。”见她头埋的更低,面色有惊却不敢表达。


帝-章祁

靖元宫

〔用旁的银针一挑,翻了个身,瞧那眉眼〕这桃花眼……〔顿一顿〕像极了皇后。〔召郭真〕遣太医去大和,为皇后诊脉。你也一并去,把事说于她〔阖了眸,不见暗色〕


婕妤-韦蓉

靖元宫

“陛下,妾以为,此事不宜太过张扬,皇后娘娘遭此恶毒之事,又何必以此叫娘娘恐慌?”凛然面色微柔,凑上前去将布偶又包起来,“妾愿效力,为帝后查明此事。”


帝-章祁

靖元宫

〔思忖一二〕也好〔召郭真与前,叮嘱巫蛊一事暂不说起,再使人去。便引韦氏去寝下了〕



【过渡小剧场】


太医 

大和 

【抹着额边,对着郭真】现下会不会太晚了【边等着人通报】


御前-郭真

【两手揣在袖里,笑眯眯的】陛下吩咐的事儿,哪有早晚。【丫头客客气气来请,便往里去了。入里一拜】未扰着殿下休息吧。


皇后-李同熹

大和宫

【午宿奇长,绵缠是一息浅酣。枕畔春意老来俏,暑得人发恼。津累口畔,叫缨姬】叫你制了海棠酸饯,今天是启坛的时日了。

【搬坛启纸还颇为切切,俄尔脚边一趔,直觉两眼乌澄,押案难起。益发难过,也不许缨姬乔张】无妨,许是春困乏力,不打紧的。

【伏案养神时骋姬禀讯,礼迎人入】自然不曾。有劳郭公公与大人,这样晚了还劳碌。

【堂上看座,骋姬奉茶】还请公公替孤谢陛下关怀,不知今日公公与大人前来,所谓何事?


御前-郭真

【诶了一声】哪里的话,陛下惦念殿下身体,特请了太医来诊脉。【先请太医去诊脉】


太医

【忙上前把脉,须臾,满面喜色】皇后娘娘已有三月喜脉


御前-郭真

【一乐,又是一拜,第一声响亮,而后压低了】恭喜殿下,贺喜殿下,这可是天大的好事。


皇后-李同熹

大和宫

【喜惊,即实实捞几把金打瓜子,又开库挑了两柄如意,叫缨姬奉人】有劳公公、大人了。

【挲指忖夺一刻,叩案】公公当真心细如发,不亏陛下爱重。还劳公公告知陛下。

【留人把盏吃净底,缨姬送归时又是一成打点,这方打眼撩余人,平色添道】大人日后怕是辛苦更甚了,大和劳您费心了。

【骋姬填茶】


御前-郭真

大和【欣欣然接过】都是陛下的旨意,奴才也只是奉命行事,【抬头一乐】陛下是真疼爱殿下。【又拜了拜】奴才这就去回话,殿下好好儿歇息。


太医

大和 

【便是随郭真退下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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